门外。
巫连缓缓靠上墙，双眼朝上看着天花板，似乎是在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西蒙倒是真的点了一支烟，亮红的火星在嘴边忽明忽暗：
“怎么说，她人呢？”
巫连摇摇头：“和我说完一些话后就消失了，不过按她的意思，在该出现的时候就会出现的——纵使我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时候。”
“她都和你说了什么？”
巫连有些犹豫地转过视线看向他，一时间看西蒙的眼神甚至有些发直。
过了许久，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西蒙。
何况，按目前如迷雾般展开的各种问题而言，讲不讲似乎已经无所谓了，多了西蒙一个知情者，影响并不大。
于是，巫连将刚刚在培养皿前他和维莉蒂丝的对话大致转述了一番，讲得尽可能详细，并加入了自己的猜想和解释，
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唯独将金手指的存在、以及它的来源是维莉蒂丝的事隐瞒了。
这东西和自己穿越者的身份紧密相连，甚至很可能是自己与神祗有关的证明，这种话是没有任何必要说的，只有老鹭一个人知道就已经够多了。
很快，不出他预料地，听完这番话的西蒙眼中也顿时被一层疑惑和惊讶所覆盖，
巫连看着他不断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嘴里叼着的烟一时半会也忘了抽，烟灰结了好长一条，在前端摇摇欲坠。
“我大概......能理解你为什么是那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了，这换我也一时半会不太能接受得了。”终于，西蒙抬起头，耸了耸肩：
“不过，原谅我的脑回路不比你先进多少，除非维莉蒂丝能老老实实地和你讲清楚这一切的关系和缘由，不然光靠我们想是什么都想不出来的。”
巫连点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我倒是觉得，她很可能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就像维莉蒂丝自己所说的那样，她并非全知全能，
很可能，这一切的发生并非如巫连一开始猜想的那样，都是“主”的安排、是神祗对人类开的一个玩笑，
而是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料想到的，
无论是红鸮那一批血刀的出现，还是自己与她的相遇，都不是她的计划，而是确实的巧合。
毕竟，索尔萨斯教会的“主”，在当初那场原初战争中，也确实犯下了滔天罪行，将大片土地污染，甚至连自己的教徒都没有放过。
这样的一尊神，倒是确实也算得上不称职，也确实算不上全知全能。
唯一有迹可循的，就是她授予自己金手指的动机了，只不过这还需要在下次、维莉蒂丝肯露面时抓住机会问一问。
“喂！那边的！你疯了吗，这里是医院，快把烟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