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一天的感受,巫连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
彻彻底底的折磨。
红鸮倒是没让他在身体上受什么苦,但那副时而疯疯癫癫时而像欣赏得意作品般的诡异目光,自红鸮眼中射出在自己身上游移许久,让他浑身不自在。
更何况脖子上套着被红鸮控制住的项圈,手上还带着镣铐,这种行动被约束的感觉让他感到又怪又羞耻,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不断冲击着大脑,摧残着意志。
至于身体上的折磨,红鸮做饭的手艺倒是确实不错,也没给他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小巫连过得就不是很好了,昨天一直没歇着的今天自然是也没歇着,虽然红鸮穿着的是蛮戳自己的女仆装,但这种诡异的场景也让他没什么意思去享受,过度劳累之下甚至都有点疼了。
一番折腾下来,直到夕阳逐渐泛起独属于它的金黄色光彩,红鸮眼中的疯狂爱意这才终于稍稍褪去。
她缓缓从巫连身上坐起,将一塌糊涂的裙摆轻轻提起又下放,转而歪头凑近他,在脖颈上留下最后的一道啮咬。
殷红的血再次流下,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的新旧伤口交合在一起,在他的脖颈上形成一道红色的印记,如同一颗血红的爱心。
“吧嗒~!”
意识朦胧间,巫连感到自己脖颈上和手腕处的冰凉质感忽然消失,旋即是手铐和项圈落地的清脆声响。
他有些疲惫地抬起眼皮,看向一脸满足坏笑着的红鸮,无奈地摇了摇头:
“闹够了?”
“够是肯定没有够的哦~不过今天的主人特别听话呢,作为奖励就提前让你休息一下吧~”
“原来你还知道这是对我的奖励啊......”
巫连扶着额头站起身,简单系上衬衫的扣子,走到卫生间,有些吃痛地碰了碰脖颈上的伤口。
清澈的水流应声打开,他捧起一把水草草洗了洗脸,又将身上沾着的血和各种其他的液体擦拭干净,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
真是不像话。
正当他思索着之后在人前该怎么把脖子上这怪异又羞耻的心形伤口藏住时,门铃忽然间响了。
巫连愣了一下,似乎是完全没想到会有人造访,下意识地扭头喊道:
“稍等!”
可正当他从洗手间中走出、准备找一件领子够高的风衣先简单遮掩住时,飞速换成常服的红鸮居然先一步走到门旁,无视巫连的手势阻止,直接把门打了开来。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赫连三月,以及一位手里拎着东西的刃御师。
“在外面守着就好。”扭头对着身后的露奈和那位刃御师的刀娘简单吩咐了两句,赫连三月扭过头来:
“实在抱歉打扰了,不知道二位有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