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没有人会觉得自己是反派,都行走在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上。
所以无需怜悯和同情,不过是踏上各自的人生旅途。
对方的低语和呢喃,李柒夜不会去回答,张远洲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所以他举起手中的直刀,刺向了对方的胸膛。
在这场战斗之中他付出了昂贵的代价,那么对方的灵魂本源,自己也不会客气,就当是弥补这一次的损失。
“不要~”
在淡红色刀刃刺下之时,一侧的张兴山有些绝望的惊呼,随后飞身扑向了张远洲。这位失去过一次儿子的男人,在面对即将又再度失去的场景,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几乎是李柒夜长刀落下,对方就已然出现在刀下。如果是状态完好的李柒夜,自然能够停止下降的刀锋,不过此刻他根本就来不及停手。
“噗呲~“
利刃贯穿血肉的声音,长刀穿过了张兴山的身体,刺入了张远洲不断消融的金身,随后是庞大的灵魂本源涌入体内,干渴的身体瞬间被滋润,躯体都散发着愉悦的呻吟般。
而随着张远洲金身的彻底消耗,这金暗双色的阴司也在破碎消散着,境主庙宇的场景由模糊,慢慢的清晰直到众人跌入其中。
“啊~’
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张慧君有些绝望和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自己的父亲抱着破碎的神像泥塑趴在地上,起背后贯穿着一把到红色,狰狞可怖的鬼头刀刃。
而手握利刃之人,是这段时间她略微有些好感的,还不时担心对方没有返回,在荒野之中会不会由危险的,那个有些英俊阳光的男子。
李柒夜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虽说即使张兴山没有倒在自己的刀下,以对方如此的行径,最终也难逃一死,不过有些东西又如何说得清呢。
“我~~‘
李柒夜刚想出声解释什么,不过看到对方直接扑到张兴山的身上,低声痛哭了起来,手上还想着拼凑那破碎的神像,到嘴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轻轻的铃声回荡着,仿若轻声的哭泣。张慧君双手不断地摇晃拼凑,无力的想要留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而经历了一波三折又不断地折,内心如同过山车的李少峰等人,刚想要和李柒夜说两句,见到这种情况也都停了下来。
至于阿黄则不需要李柒夜担忧,江竹清不知道给阿黄喂了什么丹药,那被洞穿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当然想要完全恢复,也需要一段时间得调养。
李柒夜神色复杂地望着地上,那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的张慧君。他不知该如何安慰,也明白此刻自己继续呆在这里不合适,有些烦闷转身离开了庙宇。
想来那最好的酒楼是去不成,人生有些时候就是如此戏剧性。
缓缓走出境主庙宇,昨夜的风雪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冬日清晨的阳光,有些懒散无力地照射在脸上。李柒夜抬头微微眯着双眼,有些舒服地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大哥哥,你这么早也来祭拜境主公吗?”
一道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李柒夜的慵懒,低头看去是一张有些可爱的圆脸,此刻正瞪大着清澈的双眼,抬头仰望着李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