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麻了。
眼神木愣愣的看着那双绣花鞋，好似被直接抽空了灵魂一样，一动不动。
另一边的阮书妤也麻了。
别人不知道阿大，但她可是知道的。
阿大是誉王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誉王府死士的头领，修为更是早已突破破甲境，登临破风境界一品。
这等境界放在外面，完全可以自己开宗立派广招门徒了。
可此时此刻却叫一个女娃娃给打的完全不知道什么叫还手。
女子双手叉腰，指着阿大道：“老老实实在这坐着，要是再敢乱动，姑奶奶直接踢爆你的头！”
“……”
阿大嘴巴张了张。
女子皱皱眉：“你说什么？”
阿大又是张了张嘴巴，声音很小。
女子凑近了些。
这时。
她也终于听清了阿大的话。
“真丑……”
“……”
女子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脸色当即就黑了，猛然一脚踢在阿大的嘴上，却不解恨，又是凌空跃起，一连在他的脸上头上身上踢了十数脚，直将阿大给踢的上半身都变了形。
“姑，姑娘……”
阮书妤终于忍不住，缓步走上前提醒道：“他，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女子沉了口气，这才飘然落在地上。
扫了眼阿大，女子呸了口：“最讨厌别人说我鞋子丑。”
“……”
阮书妤的嘴角抽了抽。
这是李幼安从哪里找来的活宝？
略微发愣了会。
阮书妤回过神来，对女子躬身下拜：“多谢姑娘救我性命！”
“不用谢我。”
“要谢就谢那个人渣！”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来救你。”
女子撂下这样一句话，扭身就走了，看也不带看阮书妤一眼的。
走出书房。
她仍旧觉得心里有口闷气没抒发出去，扬腿又将倒在门口的阿二一脚踢飞好远，这才长呼口气，大摇大摆的往翠竹居的方向走去。
这女子的身份显而易见，正是沈灵君的小侍女，素馨。
至于她为何在这，自然也是沈灵君让她过来的了。
回到翠竹居。
看了眼那坐在窗边，正隔窗望着外面那小河里的水中明月怔愣出神的绝美女人，素馨努了努嘴。
“你干嘛要这么帮他？”
素馨不满道：“让我帮他拦着刺客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我保护那个被他抢回来的青楼妓子？”
沈灵君的眸光仍旧怔愣的停留在湖面，樱桃小口一张一合：“我们吃住在这里，帮他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可那女人摆明是他养的禁脔。”
素馨气鼓鼓的说：“你接下来可是要嫁给他的，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这事还不得笑话你？”
沈灵君皱了下眉头，满眼懵懂的问：“他养禁脔是他的事，为何会笑话我？”
“……”
素馨一阵怔愣。
也是在这时她才想起来。
她家圣女的情况与正常女子不太一样。
她修了哪门功法，就意味着她不会有常人情感，也更不会理解什么面子里子这种更复杂的人类情感了。
“都怪圣主……”
“干嘛要让你修这门功法。”
素馨轻叹了声，趴伏在沈灵君的腿上，语气转而带上怨愤：“还让你嫁给这么一个人渣，说什么只有嫁给他才能圆满，我看圣主真是老糊涂了……”
沈灵君却没说话，只是扬手盖在她的头上，轻轻揉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