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众人又去了三江镇,其实林昉觉得没有必要再去,现在就是谈价格的阶段,谈好价格再去呗。但是丁桦茹没去过,毕竟人家也要准备投钱的嘛。于是乌泱泱的两车人又去了三江镇,车走到上次沿江县道时,顾晓惠显得很紧张,不断地转头看林昉。
祝佳丽、丁岚岚不明所以,便问道:“你老是看他,干什么啊?”此时的林昉正坐在后排上和何斌打着盹,他们俩昨天一直忙到2点多才睡,今天刘蕾没有同行,程懋成开着车。大舅舅带着丁桦茹和李月兰在另一辆车上。
顾晓惠的动作,引得丁媛媛咯咯地笑,祝佳丽和丁岚岚更搞不明白了,丁媛媛便把那天的事情跟她们一说,引得她们大笑,让顾晓惠怒火中烧,不过也没处可发。
现在酒厂真萧条啊,只有几个人在看管着,仓库已经塌了,墙上和柱子上都是被烧黑和烟熏的痕迹。
丁桦茹长叹一声,问纵火的人和指使之人现在怎么样了?李岳山说,目前关在严县看守所里,检察院准备材料对他们起诉。
守在厂里的胡延奎看到众人,跑了过来,对李岳山说:“李总,你们来了。”然后看了一眼厂里的情况,说了一句:“唉,县里和镇里,为了最后多拿一点钱,搞得现在这……”
这话众人都不好接啊,林昉看看这情形,说道:“胡师傅,这是意外,谁都不想的。不过,你放心,也麻烦你转告厂里的职工放心,我们还是要收购酒厂的,今天是来看一下被烧的情况,明天和县里去最后谈判。我们收购后,欠大家的工资,一分也不会少的。”
胡延奎和厂里几个工人,听到后纷纷眼睛红红的,连连说谢。
丁桦茹和李月兰看着林昉,十分欣慰。这小子,居然能把压县里的价格,说得如此光明正大,还正义凛然。
众人又和胡延奎等厂里工人聊了一会儿,了解厂里的损失以及个人生活问题等等。便带着丁桦茹在三江镇上逛了起来,这次他们来并没有通知镇里,即便通知了也没啥用,还徒增人家的烦恼,让黄副镇长原来不多的头发,更多的离他而去。
众人来到三江口的城门楼这里,李月兰跟丁桦茹介绍起三江镇的历史和他们过去在三江镇做水利工程的事。
这时丁媛媛问李月兰:“阿姨,我听爷爷说,你们当年在三江镇自己养了好多的鸡鸭猪羊,还种了很多的菜。”
李月兰说:“不养不行啊,当时我们工程队连家属一共46个人,一天给口粮一人5块都不到,一日三餐的,有工程时还多一点,没工程时人均5块都不到。三江镇是一个小镇,缺肉少粮,每家每户就那么一点肉和粮食,我们也是没办法,就自给自足呗。养了鸡鸭猪羊生活条件才好一点,存下来的伙食费给大家搞搞福利,接济一下家里困难的同事。后来慢慢日子好过了,养得东西就多了,到我们工程队调走时,据说还有十几头猪、三四十只鸡,几百斤粮食,不过那时我和你叔叔已经调到县城去了。”
丁桦茹对丁媛媛说:“媛媛,你这个婆婆啊,是一个理家高手,还是投资的高手,你要跟她好好学习。”
丁媛媛笑道:“嘻嘻,大姑我在学呢。”
李月兰谦虚道:“媛媛啊,你大姑才是一个能人呢,听说在省委大院里也是人人敬畏的,干部犯了错误一听到纪检丁大姐,马上就坦白了,呵呵。”
丁桦茹笑道:“哪里,哪里,这都是传言。”
李月兰说:“谦虚,谦虚,我是早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