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多少退货，我就要多少，但是价钱，我想和您商量。”
李琛眉头拧成“川”字，翘起二郎腿，“我们可是国企。”
听着骄傲的语气，不屑的眼神，李佳薇都想转身离开。
但她需要这批货。
“李厂长，国企再好，也经不起这么多退货。”她语言婉转，多少给李琛留些颜面。
李琛面露不悦，“退货都是暂时的，国企的实力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这些退货小意思。”
“这意思是没得聊了？”李佳薇放下杯子，站起身来到窗前。
透过窗户，她看到十几辆卡车在卸货，心里乐开花，表面强装镇定。
她伸手指了指外面，“李厂长，你们厂子可真热闹，十几辆卡车停在仓库，真是财源滚滚。”
闻言，李琛连忙起身走到窗前，看到仓库门前停满了卡车，他心脏一阵难受。
“李厂长，你没事吧？”
常爱民眼疾手快搀扶住李琛，将他扶坐在沙发上。
“厂子经营不善，退货连连，想必李厂长晚上也睡不好吧。”李佳薇循循诱导。“辉煌时代已过去，一成不变的经营模式，只会更加亏本。”
一番话，让李琛对李佳薇刮目相看。
临近年关，本是最红火的时候，可厂子不仅接不到订单，反而退货连连。
经营如此困难，他越来越有心无力。
这种转变才三四个月，李佳薇便能察觉出来，的确厉害。
“说说你想怎么合作？”他终是向现实低下了头。
李佳薇看了眼常爱民，二人坐了下来。
“不管你们厂子有多少退货和存货，我都要。”她顿了顿，继续道，“由于我们是第一次拿货，这次我们支付定金，尾款三天后给你们结算清楚。”
李琛有些犹豫，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他不是赌徒，但这一把必须去赌。
“你别信口开河，今年效益不好，光是堆积的货物就有两三百斤，这些你能吃下，我都算你厉害。”
李佳薇笑意盈盈，这么快他就妥协，倒是出乎意料。
她接过李琛递过来的文件，存货和退货都一目了然。
之前袜子深受欢迎，有背靠国家，有无民营企业可竞争，可谓是独一家，自然客源不断。
如今民营企业各地开花，自然有竞争压力。
她拿出四百块钱和身份证放到他面前，“这是定金和你的保障。”
“只有四百块？”李琛愤怒的把四百块扔到李佳薇脸上，“想空手套白狼，我看你是白日做梦。”
“我们可以签合同，后续我给不了，你大可报警处理。”李佳薇分析的有头有道。
话未说完，便被李琛暴力打断。
“请你们离开。”他指着门口方向。
“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你消耗掉这么多货，我们是互惠互利。”
李佳薇不死心，继续劝说。
“滚。”李琛觉得被耍，恼羞成怒。
“不合作就算了，何必出口伤人。”
常爱民非常不悦，他将李佳薇护在身后，生怕李琛会伤害到她。
“没关系。”李佳薇把常爱民拉到一旁，她蹲下来将掉落地上的钱捡起来。
她把钱放在桌上，“李厂长，你每天都在发愁工人工资，供货商结款，银行贷款如何还吧。”